肆时

不淆世俗的潮浪。

Call me call my name 8

哨兵南 x 向导琛

哨向paro,私设很多,南琛南无差

副cp是高山原也be背景下的陆梦嘉期

注意 含部分相熟角色死亡预警

 

依旧是破镜重圆的he

很长,不一定写得完,更新随缘

都是假的,肯定ooc

 

 

 

 

 

*

 

在去年的一次跨国联合行动里,周震南遇到了方灿。

 

他和姚琛共同参与的联合联盟特训那几年,方灿是他们分队的队长。而时隔多年,再次相遇,方灿再不是那个喜欢捏着周震南下颔,把他软乎乎的腮帮子肉都捏到一起,再笑他是个小猪的哥哥。

 

在没有交集的这些年里,他们各自都经历了很多。

 

周震南减不下去的婴儿肥在这两年里迅速消退。而方灿一身作战服上血迹斑驳,还带着战斗过后来不及消散的气息和腾腾煞意,拎着枪械冷着脸径直要朝周震南这里走过来,一副清算总账的阎罗架势。

 

然而他的向导拦了他一下。

 

那同样是周震南的熟人,当初封闭训练的时候,他们四个私下里也没少踩着违纪线搞事,检讨书写了一份又一份。几个少年缩在宿舍的一张桌子上憋憋屈屈地挑灯夜读,咬着笔杆把翻来覆去的几句话排列组合,偶尔有了灵感,奋笔疾书的同时还得高声警告旁边的人不要抄自己的。

 

那时宿舍按时熄灯,唯一的那盏充电式台灯光线实在太暗,周震南写到最后都要挤进姚琛的怀里。方灿那时候就喜欢笑他,说哎呦小猪又在撒娇了。


后来写检讨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他们天南地北地散在各个联盟白塔和一线作战里,需要动笔的只有任务保密协议与生死状。


方灿的轮廓在时间的洗礼下愈发冷硬锋利,他被向导拦了一下后停住了脚步,没有再过来,只隔着人群冰冷地望了周震南一眼。

 

那一眼的意味过于锋利和鲜明。周震南沉默地注视着方灿与他的向导并肩离开的背影,而他的身边却早已空无一人。

 

那些周震南错过的时间与场合,失去了哨兵,又被结合哨兵抛弃的姚琛,到底是如何撑过那段黑暗时光,又因此受到了怎样的恶意对待和偏见编排,方灿可能目睹过,所以他愤怒地替人鸣不平。


每个或多或少知晓内情的人,都清晰地告诉周震南,纵使并非你所愿,但是你犯了不可挽回的过错,哨兵和向导的联系有多坚不可摧,破裂后的关系就有多无法挽回。

 

每个人都在用各种各样的行动和态度告诉周震南,你给姚琛造成了怎样的伤害。只有姚琛没有。

 

可没有不代表不存在。

 

 

 

当姚琛又一次伸出手的时候,周震南终于回握住了对方的手腕。

 

他的眼泪还没干,声音的末尾还带着哽咽,只低声地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我真的是黑暗哨兵,你还会这样做吗?”

 

树影在风里摇晃,月光被分割成无数碎片,细密地落在了他们的身上。姚琛陷入了沉默,而周震南在沉默里得到了他一直以来都已知却仍心怀侥幸的绝望。他的舌根还带着鲜血的腥气,挣脱了亲吻的虚假美好表象,腥咸的涩意在感官里逐渐炸开。

 

周震南想高嘉朗有句话是真的没说错,他一直是占了系统分配的便宜。世界上有成千上万的哨兵与向导,如果他和姚琛的年纪差距再大一些,如果他们不是碰巧都在重庆白塔而系统采取就近分配原则,如果规定的匹配哨兵并不是他,那么姚琛遇到的就会是另一个人。

 

他将对着另一个人笑得眉眼弯弯,会爬上另一个人的床,在一片漆黑里低声说你试一下我,他会与另一个人一步一步磨炼同步率和熟练度,再被另一个人哄骗到瞭望台高处接吻。

 

那些周震南霸占着的独一份的温柔和宠溺,其实都完全可以属于另外一个人。

 

而他与其他人最大的区别,不过于他是姚琛系统匹配的指定哨兵而已。

 

于是气氛开始冷了下来,哪怕他们刚刚分享完一个潮湿而绵长的亲吻。树叶应和着风声沙沙作响,半晌后姚琛开口:“……可你现在确实需要向导。”

 

周震南说:“我不同意。”

 

姚琛屏住了几秒呼吸,再开口时,声线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平稳:“总之不要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如果我不行,你也可以选择其他的向导。”

 

周震南猛地看向了他,那一眼里有破碎的震惊和伤痕累累的愤怒。“啊,对。”他说:“谢谢你提醒,我会的。”

 

姚琛的眼睛在这一瞬骤然漫上了潮湿,他咬住了下嘴唇,近乎狼狈地侧开了头。周震南知道过去姚琛有个隐秘的习惯,每当受了委屈而他不打算解释的时候,他都会咬一下嘴唇,好像这样就能把情绪压回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所以你看,其实他远比他知道的了解他更多,可当了解建立在伤害之上,就只会让双方都更加难过。

 

于是他们又陷入了沉默。这时远处的天空闪烁了一下。是一瞬明亮的光芒,很快就拖着长尾下坠,像一颗划破天际的流星。

 

姚琛和周震南一起抬起了头。

 

那颗流星黯淡了下去,又在几秒之后突然炸开,像一颗绚烂的烟花,散开在他们的头顶上。


他们曾经也一起看过烟火,那时候他们被圈在一个岛上受训,那个岛屿与邻近城市的距离比较近,而时间恰逢除夕,有商船在海上一掷千金地燃起了大量烟火。

 

哪怕他们当时是作为军队选派的顶级作战尖兵,也都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日夜不息的训练让他们远离普通人的寻常生活与娱乐,一场盛大的烟火就能引起所有人的雀跃惊呼。

 

姚琛仰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天空,很没见识地感叹“好像个披萨啊——”,周震南都无暇嘲笑他,只是在人群里把姚琛的手握得更紧了一点。他想如果没有这么多人就更完美了,不过今晚已经很完美了。一个阖家团圆的节日,一场预料之外的烟火,而他和姚琛都在。

 

而此时此刻,烧灼的明亮光束溅射开来,无声又迅速地滑向四周,仿佛真的是烟花盛开,东北方向的大片天空被它的华丽光芒点亮,把他们两个单独地笼罩在一片短暂的烟火景观里。

 

周震南猛地站了起来,背脊处一片彻骨冰冷。这不是烟火,是轰炸!射穿白塔外部防御层的有预谋的轰炸!每座白塔都是联盟提供给哨兵向导的庇护,建立在远离城镇的偏远地区,外界的空气上方笼罩了一层精密计算过的强韧屏障,用于过滤一切无意和恶意的精神袭击。而现在东北方向的屏障被轰出了一个裂缝。

 

在同一刻,姚琛和周震南的通讯设备发疯一样地震动了起来,频率是中央作战密令中的最高级别紧急召集令。

 

姚琛不发一言地起身打算冲出去,却被周震南强硬地拽了回来。周震南二话不说,把任务回来还没来得及更换的作战背心与护具都一股脑脱了下来,粗暴地往姚琛身上套。

 

姚琛说:“我不……”

 

周震南吼他:“你不个屁!”

 

他把作战头盔摁在姚琛头上,飙风一样地冲了出去。青岛白塔很多年没有响过的敌袭警报响彻夜空,尖锐的嗡鸣声撕裂夜晚的宁静。他们的通讯装置一直没接受到新的分派指令,于是他们逆着人流,朝着紧急集合的目的地——白塔总控室跑上去。战备后的士兵们神色匆匆,有轻车熟路的面无表情也有压在冷峻下的惶惑和茫然。这座白塔里接触过正面战争的人太少,其中很多不过是新兵,甚至是赶鸭子上架的新晋哨兵向导。

 

他们俩接连冲进总控制室的时候,迎面碰上了高嘉朗。高嘉朗盯着数据大屏上的能量密度分布图,紧急变换的数字映亮了他冷硬的半张侧脸。

 

“东北方向的能量屏障正在修复。”高嘉朗朝姚琛说:“去挂张颜齐——配合他参与围剿,生死不论!”

 

姚琛往周震南手里塞了个东西,就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周震南正要跟着狂奔去战备的时候,被高嘉朗毫不客气地拦了下来。

 

“你不参与这次的任务,给我老实待好了。”高嘉朗冷厉的目光从他脸上刮过去:“敌方渗透的比我们想象中要深。这次突袭是为你准备的,他们不惜暴露内线也要轰开白塔的防御屏障,是为了投放精神武器,直接压着时间差把你搞进永夜。”

 

周震南猛地抬头,同时捏紧了掌心里的东西。那是个冰凉的管状物,玻璃瓶里是萃取成透明的液体药剂。他低头看第一眼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这是什么。与人工合成的向导素相比,还有一种向导素更稳定无害,却代价巨大,就是从向导体内抽取大量的鲜血,经过离心后再萃取提纯,制成的向导素注射剂。

 

1000cc的新鲜血液里可以提取出1毫升的向导素注射剂。而姚琛留给了他整整一试管,这个出血量注定了他的向导上了透析台,经历了漫长的血液轮转,整个身体里的血液都环流了一遍,以供机器析出足够分量的向导素。

 

而这种萃取方法会带来一系列的副作用,透析失衡,低血压,致热原反应,心力衰竭与心率时常等。在周震南躲着姚琛的这几天中,他被困在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中,想着的是无论如何,这次自己不能再重蹈覆辙。然而与此同时,他的向导悄无声息地主动登上了行刑台。

 

他献祭一样地帮周震南兜好了底,才去拦下了他曾经的哨兵,一步一步退让着做出了最坏的打算。而周震南果真没有让他失望。

 

掌心的玻璃试管透着煨不暖的凉。周震南把它尖细的颈口利落掰断,抽进注射器后,再把针剂咬在齿间。他抽出束缚带简单粗暴地系住手臂,取下注射器往血管里直接推了进去。

 

控制室里的技术人员侧头看了他一眼又转了回去,当下过于凶险匆忙,没人能分出精力顾及旁人的事。而周震南不遮不掩地主动暴露一切,把玻璃药剂和针管都掰断了扔进垃圾桶。

 

“A0001申请归队。”

 

高嘉朗瞥了他一眼,再没说任何废话,直接报了个数字指令和坐标。 周震南冲出总控室后,撑着白塔外围的栅栏往下跳。

 

他的作战背心脱给了姚琛,迫降与急停设备都留在了里面,当下只有捆绑在大腿根部的器械带。他从中抽出一把匕首,凿着建筑外立面擦出一串摩擦的火花,在合适的时间骤然松手,干脆利落地踹进了器械室的那一层。

 

 

 

 

*

 

蔡正杰还没来得及想为国捐躯这件事。

 

他们都签了预备役的入伍申请,简单来说,就是提交了卖身契,但是能不能卖身成功,还要看联盟收不收你。系统前些日子给他分配了匹配的向导信息,蔡正杰捏着那张单薄的纸翻来覆去看了很多次,觉得心跳忽快忽慢,偶尔雀跃期盼偶尔又迟疑顾及。

 

他在轮转值岗的时候忍不住问崔绍阳:“你说……系统分配的向导,真的是最合适的吗?”

 

崔绍阳侧头看向他,嘴角还挂着取笑又亲昵的笑意。可蔡正杰还没来得及听清这个哥哥到底会怎么打趣挖苦他,就感觉到心脏在那一瞬木了一下。他甚至无法形容出这一刻的具体感受,就被铺天盖地的动荡和轰炸声淹没。

 

崔绍阳在最后一瞬朝他扑过来,把他死死地摁在自己的怀里。他们头顶的天花板开始往下细密地落灰,脚下的地板逐渐开裂变形凹陷,蔡正杰第一反应是地震,而他接着发现自己思维转得很快,而周遭的时间在这一个瞬间里被无限拉长。

 

他在倾颓坍塌中很快反应过来,这并不是天灾,爆破在他们头顶的烟花轰开了白塔防御屏障的一角,而此时监控台上的测试数据出现了一个居高不下的峰值,突兀地耸立在折线图上,像一只捅穿了天际的尖锐长矛。

 

一同轮岗的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几个其他组的预备役哨兵,而在天花板开裂下坠,轰然砸落地面以后,蔡正杰感受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到了自己的脸上。他茫然地环顾一圈四周,视线所及的范围里只有飘荡在空气里的砂石飞尘,有一只手从堆叠的石块下露了出来,沾满了灰尘和血迹,一动不动。而在一分钟之前,他们都是鲜活的,温热的。

 

“敌袭!”崔绍阳的一声咆哮把他吼回了现实。蔡正杰猛地抬起头,那一点鲜血蹭在他的眼睑下方,映衬着他骤然紧缩的瞳孔。

 

“——现在怎么办!”蔡正杰费劲地拉扯出扣在腰间的信号枪,死命扣着扳机把全部弹药朝天打了个干净。他在呼啸着腾空的信号弹里朝崔绍阳大喊,尾音都劈在了空气里,带着颤抖的涩意。

 

“不能等!来不及了!”崔绍阳拨开挡在他们面前的碎石砂砾,整个人扑上了还没完全断电的检测大屏之前。他们的通讯器在发疯一样地嗡鸣震动,全新的指令一道接着一道雷厉风行地劈了过来。最后一条是那句他们都熟知,却第一次真切看到的:

 

——不惜一切代价!

 

“下一次轰炸是在30秒以后!”蔡正杰踉跄着跟上去,在崔绍阳调整显示帧的时候,猛地脱口而出。而此时此刻,他们的背脊都渗出了一层冷汗。倒计时已经开始,没人知道下一次到来的轰炸会是什么。青岛白塔东北上空的防护屏障现在漏了一个大洞,所有哨兵和向导在此时都如同待宰的羔羊,一个精神武器投射下来,精神毁灭的程度可能与核弹级别的肉体损伤一样。而30秒注定了他们等不到任何可靠的正式援助。

 

蔡正杰喉咙干涩,心脏却剧烈震荡到要鼓噪出胸腔。他还没来得及真的考虑过为国捐躯这件事,可他想,很多事情都是来不及准备的,来了就来了。距离他几百米的位置是下一次轰炸的设定目标点,而那里正巧是白塔东北方的手动控制台。那里有一个拉闸,在白塔屏障受损而机器性能损坏的时候,只要手动把拉闸推上去,总控室就能全权接管防御系统,在瞬间提供替补的第二道防御屏障。

 

蔡正杰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咬牙撑地就要起身奔过去,却被另一个人粗暴地推回了原地。他的手肘从粗糙的碎石边缘擦过,刮出一道狭长的伤口。而崔绍阳拽着他的领口,在漫天灰尘和炮火中低声说了最后一句话,同时抛下了一个金属链条,就头也不回地朝火光燃起的方向狂奔出去。

 

蔡正杰反应不及,下意识地伸手去拉,却只触碰到他哥哥的一点飞扬衣角。每个背影都是沉默的道别,而他在这一刻分不清,来得及道别到底算不算是命运的恻隐。

 

他手机里的消消乐最新的记录是崔绍阳趁他午睡时候悄无声息破的,蔡正杰发现以后一蹦三尺高,愤怒地连玩三天都没能把这个记录顶掉。而现在他想就跟三体里两个质子锁死地球物理一样,那个记录上的名字就永远锁死了他在这个游戏上的顶峰水平。

 

这太不公平了,可战争里从来都没有公平。

 

 

 

 

 

姚琛挂着张颜齐结束了最后的围剿工作,即将述职时需要了匆匆赶来的相熟向导。那个向导的眼眶是红的,像是被风吹迷了眼。

 

当姚琛跟张颜齐一起赶到被轰成废墟的东北方哨台时,医疗兵正在配合哨兵们一起掘地三尺,配合着战士们身上的金属铭牌做身份辨认。姚琛的呼吸一直很急促,哪怕奔跑停止也没有缓下来。

 

那个向导跟他说:“姚老师,今晚分配在东北方轮岗执勤的小队……包括B4。”

 

姚琛一眼就看到了蔡正杰。这是他们班年纪最小的哨兵,甚至比周震南还小了几岁。他分化不久,却天资聪颖,上个月刚刚过了生日,在姚琛的示意下,不着调的哥哥们给他搞了个特别别开生面的生日惊喜,生生把这只小猴子吓得语无伦次,直接哭了出来。

 

姚琛把他揽在怀里哄了好久,小孩儿一边哭一边磕磕绊绊地说我是开心的,我,我特别开心。他塞了一嘴的蛋糕,眼泪还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最后带着哭腔哽咽地说我想家了,我想我妈妈。

 

而当下的少年哨兵,坐在一片废墟里,脸颊和肩膀都带着大面积的擦伤,鲜血顺着指尖往下蜿蜒,最后干涸在皮肤表面,裂出破碎的纹理。

 

他沉默地坐在那里,望着姚琛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他的眼圈是红的,苍白的眼球里遍布着红血丝,却像是被烧灼到干涸,一点水汽都没有。他牙根咬得很紧,下颔拉扯出一道冷硬又锋利的线条。

 

仿佛那个柔软的哭泣少年,已经阵亡在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里。

 

姚琛什么都没说,只是毫不收敛地释放开自己的精神力场,最大范围地覆盖了接近整个青岛白塔,不放过每个角落地探寻那些他熟悉的哨兵们的精神领域。

 

这时蔡正杰默不作声地抬起了手,缠绕在他手腕上的金属铭牌坠了下来,在半空中左右摇晃了几下。

 

“崔哥……说,让我给你。”蔡正杰的声线低哑干涩,像是砂砾刮擦过喉管,尾音到最后都分了叉。

 

姚琛许久没有动弹,而蔡正杰就一直固执地高高举着。时间过的久了,哨兵的手腕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蔡正杰咬着牙握紧了拳头。

 

而这时姚琛终于伸手接过了那个链条。那是每个进入白塔后的哨兵向导都会分配的身份铭牌,规定是做到永不离身,用于在受伤和战死时确认身份。 那块金属牌边缘沾了点灰尘,但还是很亮,锋利地反射出一道光芒。

 

姚琛把它轻柔地环在了手腕上。他在蔡正杰面前蹲下,声线格外地哑:“……他还有说什么吗?”

 

蔡正杰低下了头,视线落到了姚琛的身上。他的向导助教安静地在等他回复,他们背后是一片战后的废墟,断壁残垣里渗出着新鲜的炮火硝烟和鲜血。崔绍阳在最后的几秒里攥着他的衣领,最后一句话是匆匆对着蔡正杰说的。

 

他低声说:“照顾好我的姚琛。”

 

 

 

映亮黑夜的炮火和烟花一样转瞬即逝。

 

蔡正杰沉默了许久,摇了摇头。

 

“没有……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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