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时

不淆世俗的潮浪。

关于耳机


周震南开始是用Airpods的。


他在大巴上总坐最后一排,塞着耳机阖眼补眠。没人来打扰他,大家都知道他行程排得很满,总是奔波得很辛苦。


姚琛也不来。他们出道以后就分开坐很久了,宿舍也没选一间。周震南倒是无所谓,自己一间房很方便,单独坐补觉也方便。从各种角度来说,他都喜欢安静大于热闹。


而那天分队活动,商务车的座位有限,周震南出于队长责任感,当仁不让地把自己率先塞进最后排的靠窗位置。接着挤进来的人带着他熟悉的味道,被香水发胶和化妆品气味掩盖住的一点点,周震南最熟悉的沐浴露味道。


姚琛做好了妆发,眉眼被勾勒得深邃又艳丽,眼角还带着一点亮晶晶的闪。随后另一个队友也挤了过来,三个大小伙子委委屈屈地挤在最后一排里,肩膀抵着肩膀膝盖碰着膝盖,几乎没有缝隙。


在没有间隙的接触中,姚琛侧了头过来,发梢都扫到了周震南的脸上。“你在听什么?”他声音压得很轻,像是在讲悄悄话一样,偏偏鼻音明显,仿佛很可怜的委屈:“我耳机丢了……”


周震南摘了一边的airpods递了过去。姚琛窸窸窣窣地塞进了自己的耳廓。于是他们共享了一路周震南的歌单。姚琛带着单边耳机跟前面的队友说话打闹,时不时还笑倒进另一边队友的怀里。他也会在听到某首歌的前奏时转头眼神闪亮地看向周震南,说啊是这首,这首我也好喜欢。


当晚周震南回到宿舍,二话不说开始翻箱倒柜。找寻无果后,他揉着炸起来的脑袋毛,干脆利落地下单有线耳机,并指定限时达。


下一次的集体行动,周震南依旧坐在了最后一排。可他没睡,从姚琛上车以后就直勾勾地死盯着姚琛,不出意外地把人盯到了他身边。


“今天不困吗?”姚琛在他身边坐下,捏了捏人后颈。


周震南没回答,只是问:“你耳机找到了吗?”


“啊?”姚琛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说:“没有呢。”


“我Airpods也丢了。”周震南大言不惭地说着假话,从口袋里扯出看上去就很新的有线耳机,插好了再递一个给姚琛。“无线就是很容易丢。”


巴士在平稳行驶,耳机里放着Blue Window,他们被耳机线牵在一起,导致不能离太远,只能越靠越近。对方的一点小动作都能带着线细微摩擦侧颈的皮肤,带来一点点微妙的痒。周震南翻包的时候手机被姚琛拿着,弄来弄去缠住了手腕,两个人笑成一团再不那么认真地解。


周震南很满意,觉得耳机还是有线的好。被姚琛藏在口袋里的Airpods有话想说,但是它主人不给它机会。

 


 

朋友生日,给她码个小段子,祝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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