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时

哨兵南 x 向导琛

哨向paro，私设很多，南琛南无差

副cp是高山原也be背景下的陆梦嘉期

注意 含部分相熟角色死亡预警

依旧是破镜重圆的he

很长，不一定写得完，更新随缘

都是假的，肯定ooc

*

姚琛没想过，再次见到周震南，是在这样的场合。

青岛白塔的训练场混乱成一片，无数哨兵的精神力场不受控制，蠢蠢欲动地往外扩张，张牙舞爪地触及某个无形的边界又直接被打了回来。

负责实战演练的教官脸色异常难看，但语气还是很客气，堪称温和地开口说：“就算各位是中央特战组直派的作战人员，也请遵守课堂纪律，总指挥现在在白塔会议室等……”

“你上你的。”高嘉朗毫不客气地直接打断，一点也不给人脸。“就当我们也来上课不就得了。”

他往那儿一站，就跟个悍匪一样占山为王。普天之下老子踩过的地界儿那都写好了老子的名儿，丝毫没有他话语里那种来上课的自觉。

教官的脸已经黑到印堂发亮，可他还是把剩下的话都咽了下去，什么都不敢继续讲——哪怕他肩上的军衔甚至还稍微压了高嘉朗一级。 

连他的顶头上司现在还搁会议室里安静如鸡地装死，自然轮不到他来触这尊大佛的霉头。

 

训练场上的学员已经自发地让出了最当中的一条路。高嘉朗身后还跟了三四个人，正中一个向导，后面都是哨兵。他们绑在背脊和大腿的作战带边缘是暗金的，在阳光下反射出特殊的锋芒，是最隐晦的身份象征。

中央特战小组。

这是个只要出现就代表最高保密级别的队伍。编制不明，配置不明，只受中央管辖，在任务解密后才能得知的，一个讳莫如深的名字。

 

早先有无畏无惧的初生牛犊试过了水。某个感觉自己异常牛逼的哨兵，在没搞清楚来人是谁的情况下，就操纵着精神力场不知收敛地径直攻击过去，结果没有任何预兆地撞在了铜墙铁壁上。

他甚至来不及分辨那是谁设的障——其实都算不上障，只是被收拢的一点精神边缘而已。那位新哨兵却在瞬间感受到了一百二十迈飙车不减速猛地撞墙的冲击感。释放的精神力场被没有任何缓冲的反弹回来，瞬间五感被震碎到全面失衡。

他的助教向导反应算快的了，也还是只能手忙脚乱地拽着岌岌可危的仅存的精神连接点，把人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医疗小组随后急匆匆地赶来，把陷入昏迷的人送进静音室紧急治疗。

高嘉朗头也没回，喧宾夺主地直接大咧咧站在总教官旁边，面无表情地环视了一圈，直接地正中主题。

“内个刚觉醒的哨兵搁哪儿呢？”

 

 

哨兵的实战课是最危险又让人头疼的。哨兵们天生五感超群却缺乏控制，没能熟练掌握精神力场控制的哨兵，在对抗过程中很容易发生感官和精神力场失衡的意外情况。

这也是白塔存在的意义，训练和培养每一个觉醒的哨兵和向导，使他们可以熟练控制自己被赋予的能力。

而哨兵的实战训练都像是把一群岌岌可危随时可爆的不定时炸弹汇聚到一起，只要拉响一个栓销，就能欣赏到噼里啪啦此起彼伏的烟火大合奏。

所以每次哨兵的实战演练课都要配备数量不等的成熟向导作为场控，兜住这群随时可能炸了的危险分子。姚琛站在场边，咬着手腕的金属拉链，把特殊作战手套脱下来。他身上还带着没散干净的硝烟气息，蒸腾在方寸之间的空气里。

他刚从紧急任务中回来——是个临时的指派任务，跨省划下来的，毒品交易相关。姚琛被简单粗暴地塞进了一个他从未合作过的哨兵行动队，单点连着七八个哨兵，靠一己之力共享所有哨兵的五感，共享听觉视觉触觉，直接利落地织出一道详实而紧密的监视网，全方位无死角地把目标兜头罩了进去，完全的避无可避。

单向链接多个哨兵是高阶向导才能完成的特殊能力，而高阶向导在普通一线作战小队，奇缺得跟只能在动物园瞻仰仪容的大熊猫一样。

因此这次任务执行的过程中，好几个哨兵都不动声色却虎视眈眈地，几次三番出其不意地冲击着姚琛与他们相连的精神链接点，试图趁机反向标记他们的临时向导。 

而姚琛毫无反应，他专注于更宏观里的每一个细微末点，并把每一次不怀好意的冲撞试探照单全收。他的精神力场广阔温柔得像平静的大海，无论投射什么，都被悄无声息地吞噬。哨兵在他的链接下毫无秘密，而他却游刃有余地单方面切断情感投射，用最内敛温柔的方式显示着双方望尘莫及的巨大差距。

任务结束以后，直升机呼啸着降落停机坪，姚琛在骤然席卷的狂风里侧过了头，不带感情地瞥了一眼刚刚切断了链接的哨兵们。他头发凌乱地飞扬在空气里，神色平静到甚至算得上是温和，却只用了一眼就让那些刚从鲜血炮弹里厮杀出来的哨兵们瑟缩心悸。

他们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一个高阶向导对普通哨兵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可以给你新生，也能送你坠入地狱。

而姚琛从直升机上跳下来就玩命地朝训练场狂奔。他一边跑一边扯开染了血的特战服，再一把扯掉额头上固定通讯的发带。耳机里的总教官已经在破口大骂，问他B4班实战演练课程几点开始——三点，你也知道是三点！现在几点了！要是你们组的学生因为没有向导助教，导致演练时造成不可挽回的创伤，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对不起长官，是我的失误。姚琛一边喘息着低声道歉，一边从口袋里手忙脚乱地摸出身份铭牌，甩到铁栅栏旁边的感应器上。

铭牌磕在机器边角发出清脆声响，姚琛踩着铁门启动的沉重摩擦声轻巧地闪进了训练场。他把手里抱着的一堆衣服和作战用具都扔到训练场的最角落，同一瞬间就从全场纷纷攘攘又乱七八糟的精神力场里摸到属于他们组学员们的那些脉络，悄无声息地撑出一片柔和却坚固的防护网。

蔡正杰几乎是同一时刻就回过了头，朝姚琛这边望过来，眼睛瞬间亮了，朝人充满活力地挥手：“姚老师——！”

 

在做新生助教的高阶向导，除了姚琛大概整个白塔联盟都找不出第二个。高阶向导是非常稀缺的资源，在等级测评出结果以后，资料会直接发送到中央，由系统分配契合度极高的同等哨兵，结合后直接编队进特种作战小队，训练和作战都由中央统一调配。

而姚琛——他三年前被发配到了青岛白塔，原因不明，身份是未结合向导。

他拒绝了系统的分配任务，因为这对他来说没有参考价值。精神链接同步率达到60%的哨兵和向导就可以尝试结合，同步率高于90%会由系统自动锁定匹配。而姚琛作为高阶向导，逆天的点在于，他可以跟任何哨兵相连，暂时链接的契合率都达到95%以上。普通的结合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新生的助教一般由低阶向导，或者刚毕业的未结合向导兼职，负责的是清理力场，偶尔给刚觉醒的哨兵们做一下精神疏导。而姚琛作为全职助教，未免太过屈才，于是经常被上级征用去参加各种各样的临时作战行动——那种一个低阶向导配一个哨兵的作战。为了表示领导对姚琛高阶的尊重，他们经常——让他一个人配一个连。

其实只要姚琛在众多未结合哨兵里挑一个登记结合，哪怕只是暂时维持链接，都能直接升至中央作战分控，而不用在这里受莫名其妙的窝囊气。

可姚琛拒绝任何结合。

他面对着自己学员们又气又恼的，为他而心疼，甚至恨铁不成钢的控诉，总是笑得软乎乎的，声音拖得有点长，鼻音有点重，很柔很乖地说：“没事啊……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

 

“姚老师——你怎么才来！”蔡正杰挤出人群凑到姚琛身边，在闻到浓重的硝烟和鲜血气味后吞掉了后半句话。姚琛却明显感觉到哨兵被刺激的感官愈发活跃。

“来人了中央那边的——我靠，这次来了个大的。”蔡正杰把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在场的几乎都是哨兵，再轻的耳语在哨兵的五感里都鲜明到没有秘密。“周震南，周震南居然来了！”

姚琛猛地抬起头。

在喧嚣的人群最外层，被隔绝出来的那个小队的最后一个，是个穿着作战服的少年。他个子小小的，人也很瘦，一眼望过去显得过分单薄。

“卧槽居然是活的周震南……”蔡正杰探求不到姚琛的情绪，整个人都沉浸在兴奋里喋喋不休：“有生之年啊我得想办法要个签名！他过来是干什么的啊？”

姚琛闭了闭眼，他不用去听，也能感受到连接着的众多哨兵帽子里疯狂转动的大部分情绪和内容。无非是围绕着周震南三个字展开的话题。

黑暗哨兵(注释1)，所向披靡，未成年就被收纳进中央特战一组，在三年里无往不利地突破数道特级封锁任务，战功和勋章嘉奖的颁发速度都赶不上哨兵刷新战绩的速度。

据说他进队半年不到，就单枪匹马破了悬在任务榜榜首的某kongbu组织leader的暗杀密令。僵持快一年的局面终于被撕开了一个口子，至此之后，敌方节节败退，很快溃不成军。

这是个挂在白塔论坛顶端常年居高不下的名字，而他此时就站在训练场上。周震南低着头站在最后一个，低垂了眉眼，百无聊赖地看自己的鞋尖，嘴唇抿紧又放开，手指绕着作战裤的绑带无意识地打着圈——他是在紧张么。他又为什么紧张呢。

姚琛几乎是强硬地切断了自己的下意识思考。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还在用过时的经验去分析一个早就彻底跟他断开联系的人。

然而从蔡正杰开口喊“姚老师”的那一瞬起，周震南就转过了头，视线毫无遮掩地直直投到了这个方向。

他的眼神是平静的，没有什么波动，可他眼眸细长，眼尾收拢得锋利，再斜斜地上挑着飞出去，面无表情时就带出了不近人情的冷淡。

周震南侧着头盯着姚琛，盯到周围的哨兵的精神力场都悄无声息地往这边聚拢了过来。蔡正杰感受到了微妙的，被入侵的气氛，属于哨兵的敏锐直觉让他不由自主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和神经，虽然他根本不明白这种被扼住咽喉的压迫感来自何处。

姚琛什么都没说，只是抬手捏了一下他的后颈。

蔡正杰却奇异地发现自己被抚慰了。那种咄咄逼人的，把他吊在一根钢丝上越走越细的精神压迫骤然消失无踪。蔡正杰不自觉呼出了屏住很久的一口气。

而姚琛把精神网的净化范围开得更大，几乎是无差别地洗了一遍全场，缓解了学员们被高阶哨兵碾压式的精神力场所摧毁的岌岌可危的意志。

这时高嘉朗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新觉醒的哨兵在静音室里，他觉醒的太突然，强度又太高，暂时没办法离开白噪音的维稳。”急急忙忙奔过来的zheng 委 略带为难地说：“而且白塔目前的测试设备，对他来说似乎等级不够精密……”

“没事儿，我们自带了测试仪器。”

高嘉朗不以为意地接话，抬起手挥了挥，扯起单边嘴角笑得很有意思。“是骡子是马都得拉出来溜溜。张颜齐，是吗，那就走着吧。”

“啊对了。”临走之前，高嘉朗又像是想起来什么，停下来扭头问政委：“你说他觉醒时候搁外头，对吧，还失控的——那么就他这个等级的哨兵，失控的情况下，是哪个向导给他摁下去的？”

政委被摁这个过分通俗的词惊得眼皮一跳，匆匆指了一下角落里踩着落满灰和血迹的作战裤，只狼狈地挂了件黑色背心的向导。“就他。”

这回全场的目光终于都光明正大地落在了姚琛身上。

高嘉朗也转过视线，面无表情地上下审视了姚琛几圈，半晌后才轻微地颔首，语气很微妙地笑了一下。

他意味不明地说：“你们这犄角旮旯的，害挺卧虎藏龙的啊。”

走了。随后高嘉朗轻飘飘地朝后勾了勾手，带队与姚琛擦肩而过。

周震南在小队的最末尾，穿过人群走到姚琛身边的时候，毫无征兆地停下了脚步。

周震南的脸近看显得更小，皮肤白到仿佛不见光，眼睛却黑沉得像一口井，压抑着湿漉漉的水汽。嘴唇却是殷红的，饱满又小巧，怎么看都是该被圈在家里宠爱保护的小公子类型，没人能把这样的他和人间利器，最强单兵联系在一起。

周震南看着姚琛，半晌后开口，声线压得有些低，还带了点哑。

“姚老师。”

蔡正杰已经愣在了旁边，眼睛瞪得老圆老圆。整个训练场的精神力场在那一瞬又猛地活跃起来，只是没有人不长眼到真的敢探进来，毕竟前一个吃螃蟹的人刚刚被拍在了沙滩上鞭尸示众。

所以他们站在暴风骤雨的风眼正中，周围反倒是一片风平浪静。

姚琛低垂了眉眼，安静地看着他。

小孩儿翘起了一点嘴角，笑意浅淡却真挚，更多的情绪被压在深处难以辨别。他只是歪了一下头，跟姚琛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在这里做老师。”

“不是。”姚琛摇了摇头，特别仔细地跟人解释：“只是助教而已。”

周震南把那点意外藏的很好，他了然地点了点头，眼角眉梢还是带着柔软的笑意。这种温柔的神色出现在他那张自带冷煞的脸上，简直跟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令人惊叹惊奇。高嘉朗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三回又三回了，周震南还是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

“不管什么，做你喜欢的就很好。”周震南回应得过分认真，顿了顿以后，声音放得更轻，轻到尾音都像叹息：“真是羡慕你的学生，好福气。”

旁边的蔡正杰已经彻底懵了。除他以外，整个B4班的哨兵都是懵的，满头问号的求知欲顺着精神链接点往姚琛这里澎湃汹涌。

姚琛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他朝周震南温温柔柔地笑了一下，声音也是软的：“谢谢。”

周震南再没说别的，朝他轻微点了下头，就随着作战小队离开。他的背影被逐渐涌上来的人群遮挡，没有回头地越来越远。少年的背脊依旧单薄，肩膀也尚且瘦削，发梢在夕阳的余晖里飞扬，逐渐跟记忆里的那个背景缓慢重合。

 

 

 

 *

张颜齐趴在食堂的长桌上，半死不活地敲着脑壳，下垂的眼尾里吊满了恹恹的生无可恋，看起来甚至有点可怜。

“我觉得我就是个在粘板上扑腾的滚刀肉，嚎得越惨他们越开心——那个机器到底是什么丧心病狂的设定啊？”

姚琛忍住没笑，毕竟他知道那个机器确实原理挺反人类的。为了突破常规设定测试觉醒的哨兵向导的最上限，温和的办法已经不管用，而是采取一种类似应激反应的测试方法——通俗的讲就是我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捅你一刀，看看你反馈给我的精神波动有多少。

张颜齐安安稳稳地活到了20岁，全家人包括他自己都觉得这辈子肯定是个普通人了，毕竟20岁还不分化的情况实在太少。

于是张七全心全意做rapper做到了小有成绩，靠freestyle撕出了某场地下比赛的冠军，从此陆续地开始接到了商演和节目的邀约。

他这次是来青岛参加一个大型选秀节目的，红与爆红都在此一举。

然而就在这个即将踏上人生新篇章的节骨眼上，他毫无预兆地，分化了。

当时的现场实在是过分惨烈。张颜齐分化过晚，早就把幼稚园和小学的分化科普生物课内容忘得一干二净，席卷而来的感官失衡几乎要了他的命。

但无论过程如何，最后的结果是他安全地活了下来，被送进了青岛的白塔，还在等级评测时直接把机器搞爆了。

妥妥的S级高阶哨兵。白塔按照传统流程上报，却没想等到的居然是中央作战小队，扛着全世界迄今为止最精密的测试仪器风尘仆仆地杀了过来，把一脸懵逼的rapper往仪器上直接一摁。

还是爆表。

“不算白来。”高嘉朗吹了声口哨，把测试报告轻巧地抛给周震南。“这是继你之后发现的第一个S+，虽然老了点，但勉强算是大器晚成吧……揉巴揉巴说不定也能操出来点别的。”

以周震南为首的特战队员们对于高嘉朗别具一格的言辞已经见怪不怪，而被蹂躏的奄奄一息，躺在测试床上的张颜齐同志，只觉得某个隐秘位置带着从头到脚一起抽痛，在那一瞬简直怀疑人生从此灰暗无望。

 

刚觉醒的哨兵需要关爱。所以姚琛给张颜齐加了块鸡腿肉，哄着人说好歹你从静音室被放出来了，晚上我再给你做个精神疏导，让你舒舒服服休息两天。

张颜齐甚是满意于高阶向导的大保健，再三跟人确认要做全套的，从头发丝到脚后跟儿都要疏导到位——他还没说完，就被风一样奔过来的吴雄成打断。

“姚老师你你你居然跟周震南是同期？！”

卧槽，这也太劲爆了。小孩儿挂在张颜齐身上，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被崔邵阳一巴掌糊脑袋上。姚琛没什么反应，倒是张颜齐抬起了头，很有兴趣地发问：“这个周震南——他真这么厉害？”

“黑暗哨兵啊！这是什么概念，整个中央作战队只有两个黑暗哨兵！”

吴雄成声音尽可能地压低，但还是因为激动而扬了上去。他低着头鬼鬼祟祟地跟大家分享最新八卦：“你们都不上论坛的吗？最新的帖子在内网论坛上飘红两千层，已经从猜姚老师和周震南的关系扒到周震南的生平了。”

白塔里面没有真正的秘密。现在起码整个食堂的哨兵和向导都在安静地窃听着他们的对话。姚琛放下了筷子，听着吴雄成说：“周震南也不是天生分化就是黑暗哨兵，他第一次觉醒的时候，也只是个S+的高阶哨兵而已，系统给他匹配了个不靠谱的向导，作战的关键时候没挂住他，导致周震南在鬼门关打了个圈儿——个个，倒说不清是祸是福，就是那次失误给人爆出了黑暗哨兵的潜质，从此走上人生巅峰，独孤求败。”

吴雄成啧啧感叹几声，又特期许地杵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对待八卦以求知若渴地朝姚琛发问：“哎姚老师，你如果跟周震南是同期的话，那你是不是知道他那个初始向导是谁啊？挂丢了联盟最强哨兵这个事儿真的是，太罪孽深重了吧，不过这也是个改写历史走向的奇人……”

姚琛低垂着眉眼，没什么表情变化，平静地说，恩。我知道啊。

整个食堂在那一瞬间都陷入一种微妙的安静，仿佛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屏息等待着下面的一句。

张颜齐侧过了头，他卓越的精神力场让他反向捕捉到了一丝属于姚琛残留在链接点上的情绪变化，但是太浅太淡，他只能感受到波动，却根本抓不住那是什么。

然后他听到姚琛说：“那个向导是我。”

黑暗哨兵：不需要跟向导结合就能自我调控五感和精神力场的哨兵，可以一个人独美的那种。总之就是牛逼，最牛逼。（。

张七戏份挺多的，但是这篇文只有琛南琛，没有三角关系，但是这也不影响我喜欢77！